在地球上某个因为某些情况在十几年前而独立的城市——歧化市的某一个角落酒吧中。
散落在四周的酒杯,混乱的沙发摆布就像刚被强盗洗劫了一般,吧台附近站着一位少年和一位青年正拿着酒杯擦拭,神情淡定就好像面前这一些是平常事一般,而这个吧台的整洁是这个酒吧中唯一一个违和点。
少年突然拿着酒杯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站在那里看着反光的杯面发呆着。
旁边的青年看了他一眼,提醒了一下少年。
“你,是不是还没熟悉这项工作啊。”
因为在吧台发呆,而被旁边的前辈发现后对自己关心的询问,即使是琦罔这个在某些情况有较厚脸皮的人来,也不免会有些尴尬。如果因为自己欠了某人什么东西而对方让自己应该还的时候,倒是完全不会尴尬,反而会很是自在。
已经打工三天,按理说本来处于高中生的琦罔就应该好好专注学业的,其他的事情应该交由父母来关心。
但是由于那两位长年在外不知道干些什么,还要时不时地忘记给家里寄钱的极度不负责任的家长来说,打工是必须生存的一项条件,这还是对有一位还在读中学的可爱妹妹的情况下。
总不可能让妹妹去打工吧,这种时候男人的职责就体现出来了。
“没有没有,一不小心发了下呆。”
琦罔尴尬回应着,老实交代才是最好的选择,如果说谎则会让琦罔对这个善良的前辈的好意感到愧疚的。
“你要小心一点,如果被店长逮住你发呆可是要克扣工资的。”
作为工作上的前辈又是年龄上二十三岁的长辈的男性敲了一下琦罔的头,然后又开始擦拭着手上酒杯。
经历长时间的寻找,琦罔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一份在晚上才能工作又不影响上学时间的工作——酒吧服务生,可不能因为某些随意的事情而让自己丢掉工作或者是扣工资。
本来这种酒吧是不允许未成年人进去的,更别说工作了,但是当琦罔第一次找店长面试的时候,仅仅是对了一下眼,然后稍加讨论了几句,店长就很理解的留下了琦罔。
不得不说,成熟男人的魅力就体现在这里。
琦罔在心中感激了一会儿,擦拭完手中的最后一个酒杯,放在了旁边的杯架上,环顾了一眼在几个小时前还是热闹气氛满满的酒吧,空气中还略微弥漫着酒的香味,与其说是香味,更不如说是一种刺鼻的味道。
当然这是相对于琦罔这个没喝过酒的未成年人来说。
旁边厨房的门把手开始扭动了起来,琦罔和前辈不约而同地看向了门这里。
“今天就到这儿吧,这儿是今日份的工资。”
店长从旁边的厨房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两个看起来比较薄的信封,里面装着他们两人今日份的工资。
这份服务生工作是每日结算工资的,这对琦罔现在来说也是正好的,不过这三天店长晚上每次递给琦罔他们工资的时候都是用信封装着的,听前辈说,之前他曾建议过店长直接给现金的或者存入银行卡,但是店长觉得信封又不贵而且这样更能让人重视,回绝了前辈的提议。
虽说的确能让人重视起来,毕竟信封那么大,就算掉落在地上也能明显的感觉到,然而前辈现在家里的信封已经上百封了,早就堆积成山了,整理下都可以去开一个信封专卖店了。
琦罔收下了信封,回到了换衣室去换换回自己的便服,穿着服务生的衣服的确是会让人产生点魅力,甚至晚上的时候都有几个女性来挑逗琦罔这个未成年少年,但是便装永远是最让人贴心的,走出来后琦罔本来想提议帮忙收拾一下酒吧的,还是被店长和前辈以他明天要上学为由拒绝了。
这几天晚上琦罔来工作的时候,看到眼前这个全新的酒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仅凭两个人就能把一个前一晚还混乱不堪的酒吧立马变得跟一个刚装修完的酒吧一模一样。
店长和前辈果然很厉害。
对于长辈们的敬仰也不能阻止琦罔想要回去睡觉的道路,出了酒吧,空气中不再弥漫酒的味道,冷的感觉传来,不管是天气还是这空无一人的街道。
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已经差不多凌晨三点半了,地铁之类的都已经停运了,还好家不是特别远,琦罔只有在这空荡荡的街道慢慢地走回去。
夜晚的街道在普通人的眼里是十分的阴森的,虽然那些半夜行动的劫匪或者是小偷们大多都早已回去休息了,不过这种情况也不能说是安全,也可能这个世界上还存在非自然生物在这夜晚躲在阴暗的角落舔着自己的爪子。
这么一想,琦罔感到有一丝丝的害怕。
“咚。”
一只黑猫从旁边的围墙上跑过撞倒放在上面的易拉罐,而在这个易拉罐的不远处就是垃圾桶,让人也不知道是猫撞到的还是什么人故意把这个丢在地上的,而同时不远处的路灯因为长年失修一闪一闪的。
黑猫,奇特的声响,无人的街道,夜晚和一闪一闪的路灯不正是恐怖电影里所饰演的场景吗?主角……不,应该说是路人走在这种地方,然后被不知名的东西袭击成为了野生动物的饲料或者是第二天被警察发现闹上新闻来突出这个背景故事的恐怖。
不过这些也只是吓吓小孩子而已,对于琦罔这个高中生是完全没有任何意义的,反倒是通过月光照射下显得更加有深意了。
明天还要上课,睡眠不足已经是确定事项了,只是希望能够稍微安稳一点,前两次因为趴在桌子上被几个老师的粉笔还有唾沫砸得满头都是,花朵需要浇灌是让琦罔理解的,但是粉笔头就让人搞不懂了,总不能让花朵长在粉壤中吧。
琦罔在班上的成绩和表现也只能算普普通通的吧,也就是不起眼的平常人,属于学校社会的底层人民。
不过妹妹成绩好就行了,这让琦罔内心没有一丝对父母有愧疚感,这种情况反倒是父母应该对自己的孩子产有愧疚感吧。而且妹妹成绩好,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衣兜里揣着信封,疲惫使得自己有一点什么都不想在意了,一心想着快步走回家休息。
不经意间,琦罔左边多了一个漆黑的过道,一望无际的黑暗使得月光也显得不是特别明显。
不愿在此长时间停留,刚想快步离开,在过道的黑暗中由远到近传来了人走路的声音。
琦罔闻声望去,从黑暗中走出一个看起来也就不过二十出头的青年,整洁的白衬衫和蓝色短裤搭配着,最让人瞩目的是脚上穿着那双拖鞋,就像是半夜出来随意散着步一样,给琦罔一种小混混的感觉。
青年注意到了站在原地望着他的琦罔,眼神有一点小小的惊讶。
“哦呀,小哥怎么半夜还在外面”。
青年一脸微笑地看着琦罔,这种微笑总让人感觉不怀好意。
不过在这种时候也还在外面瞎混的人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面前这个青年一身简单的装扮就越来越像电影里的那些混混了。
怎么办?该是直接跑吗?
网上经常传出那种因为遇见混混而逃跑,最后被抓住了后被别人割掉了耳朵的新闻,每次看到这种新闻,琦罔总是会摸着自己的耳朵寻求一下安慰,然后第二天去学校和死党讨论一下这些事情如何血腥。
现在包里还揣着刚获得的工资,琦罔心里十分的不安,不知道对方是好意还是坏意,直接跑会让自己处于一个危险的境界,如果对方要抢值钱的东西,也只能乖乖地把信封交出去求得对方不要伤害自己了。
可以说是最为简单直接的解决方法了,用理由和道德之类相关的话语是不可能有用的,这又不是游戏里面。
“这可不是小孩子半夜该来的地方。”
青年看到琦罔沉默,继续保持着一脸的微笑。
琦罔现在十七岁也不能被称作是小孩子了,青年也没有比他大几岁,对方这样叫他让他十分想抗议。
虽然这样想,但是却不敢抗议,毕竟对方的心情和行为决定自己接下来命运的走向。
“那……那个,因为……有些事情。”
琦罔略带慌张地看着面前这个穿着很随意的人,对方的身上有一种混混的气质在压迫着他。
“哦?大晚上的能有什么事啊。”
青年询问着琦罔,语气中有着一种压迫感仿佛要把人直接逼迫说出一切话来。
每天晚上辛苦工作劳累,白天还要去听一群无聊的课程已经让琦罔够受的了,现在还被混混威胁,可以说琦罔今天过得糟糕透了,这种糟糕感就好像是刚花完几年修的大坝准备试验的时候决堤了一样。
但是现在依然只能沉默不语。
看着面前的人沉默不语,青年愈发逼迫了起来,脸几乎都凑近了。
但是,琦罔还是打算静观其变,虽说现在自己的心要从自己的胸腔跳出来了。
“哎呀,无趣无趣,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这样了。”
青年本来也没多大,可自己在这里故作深沉的样子让琦罔稍微的有点讨厌,但是不能表现出来。
“你也是,刚才那几个人也是,怎么都是这样,至少好好回个话啊。”
青年无奈了起来,装模作样地对着空气抱怨了起来,语调还特地提高了。
琦罔现在就怕对方突然不按照常理出牌,直接动手了起来。
可能这青年一拳就能把自己打晕过去。
但这并不是指琦罔脆弱,更不是青年有多么的健壮,是因为经过一晚上辛苦工作后,现在琦罔的身体十分的较弱易推倒而已。
“但是呐。”
青年的脸变得严肃恐怖起来,笑意荡然无存。
“可不要走进这个巷子哟。”
不知为何,青年威胁的话语中就好像带着魔力,让琦罔有一种无法抗拒的信任。
千万不能进去。
千万不能进去。
千万不能进去。
内心不断重复着这几个字,在这一瞬间就仿佛人生定理一样。
看着面前这个就好像被定格了的少年,青年心满意足。
“那少年,再见咯。”
青年在这昏暗的街道朝着琦罔来的方向离去,心中想着这个已经慌得不敢行动呆立在原地的少年,心中竟然产生了一种刺激感,这是在巷子里所作所为也无法带来了的,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在拥有这种刺激感了,当然,这也是一种“大不敬”的指标了。
而且,他并没有骗琦罔,在那个巷子里确实有无法让现在的琦罔所能接受的事物。
青年手插在短裤的包里,刚转过一个拐角,一把毫不起眼的匕首早已悄然爬上了他的脖子上,没有带来任何的气息,就如同死神来收割众人魂魄的镰刀一般。
“喂喂喂,不用这么对我吧。”
意料之内的事情,并没有引起青年的惊讶,他已经知道了这个事情是一定会发生的,不可避免。
“你的行为越过了你的身份所能做的,即使你现在拥有特别的优先级。”
在青年身后墙边阴暗处中传过来的女声。
“这可能是唯一一次做的机会了,当然要尝试一下嘛。”
青年倒是很放松,他完全不怕脖子上的这个匕首从他的喉部划过。更或者是说,他完全不觉得对方会把他解决掉。
“噢,对了,巷子收拾一下,刚才不小心做过激了。”
过激可是代表着把对方的存在不仅仅是杀死那么简单的事情。
青年从自己的裤包里掏出了一根香烟,然后从自己胸口衬衫的口袋里拿出了打火机,完全不在意脖子上冰冷的铁物,点燃了一根香烟。
在他所处的世界,生命从来都是吊在一根绳子上的,没有绝对的保险,任何时候都是抓住一切时候来享受。
无论是他自己该是后面这个躲在阴暗中的人。
命就是这么的脆弱。
“如果有下次,这个匕首所处的位子可能要后退5cm了。”
感受到脖子上的匕首慢慢地退去,少许紧张感反倒是从大脑传来了,这在之前都还没有。
“好好好,怎么说我也是最高权限人之一了,怎么能这样对我。”
青年抱怨了一下,表现出对对方行为的不满。
“不过他们在今天意外的放肆,果然有人泄露今天就是选择之日吗?”
青年吐了一口烟,烟雾在空中飘散着,慢慢地朝着月亮散去。
“泄露者已经解决掉了,各部把每个威胁都进行了处理,现在就差对现场清理了。”
女声中不夹带着任何感情。
“这种时候感觉很是奇怪,总觉得自己参与到一个历史的指标上了。”
青年抬头望着天空,心中不知道想着什么。
“的确,这可能压力过于大了,但是遵从他自己的选择是世界众人早就约定好的。”
女声顿了一下。
“我从不希望什么,遵循才是我的本能。”
青年扔掉手上的还在燃着的烟头,抬头望着天上的月亮。
“万一,我是说万一,他放弃了,你们怎么办。”
青年突然回头看了一眼阴暗处,等着对方回答。
阴暗中的人沉默了一会儿。
陷入死寂。
“在我们这里,没有万一,也没有偶然,只有必然,世界任何事情发生都是必然,必然发生的事情永远不能违背。”
“哈哈,真有你们的风格。”
青年稍微笑出了声。
他知道自己在跟什么样的人对话,已经接触过不知道多久了,对方回答什么也大致了然于心,这时候突然问一下只不过是想让自己稍微安心一点而已。
“不过,我稍微动了点手脚,这已经不是选择了,成为了确定的行为了。”
青年对着阴暗伸出自己右手用手指在空气中画着奇特的符号,同时自己用了不到一秒的时间后退到了几十米的距离,考虑到,对方不是正常人,拉开这点距离也还是会有点危险,索性直接跳上了房顶,以开阔点的视野来更利于逃跑。
不过,如果在平常人来看,能瞬间后退和轻易跳上房顶的他,反倒是更能让人害怕。
用怪物来形容可能贴切一点,这并不是人类极限所能做的事情,当然是普通人的极限,毕竟在下面阴暗处所藏着的那位可是能轻易做到这种事的人类。
“如果想让我能够反悔,那就真不好意思。”
青年站在房顶上略带骄傲的说道。
“我可丝毫没有忏悔的意思呢,反倒是很自在,现在情况可是我占优,你别想着逮住我,而且你不觉得能够使得这个事情不再众人心惊胆战不是很好的吗,我加快了历史噢。”
本来什么也看不到的阴暗中,透着月光突然出现了个黑色的面具,右半边画着奇特的白色花纹,过于的规整就好像是死神降临一般。
“是吗?”
面具下传出来了这两字,青年的四周突然出现了六个带着同样的黑色面具但是花纹却在左边的人。
六个人朝着站在房顶青年跃过,围成了一个圈,直接将他包围在里面。
“但是你却挑起了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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